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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二看书网 www.32kan.com,八表雄风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算些,最低限度可以省却不少糊涂。

    她又道:“我想一掌击碎自己的天灵盖,又怕办不到,变成半死不活。想来想去,只有取回那瓶五步断魂的毒药,才可以没有痛苦地死掉!”

    石轩中伸手人囊一摸,那个丝囊还在,心中甚觉不解道:“你何故非寻死不可?”

    “日间铁嬷告诉我,说是公主可能不容我活下去,除非建立奇功抵罪!”

    石轩中道:“你何罪之有?”

    “我前此服毒之时,被你救回一命,据铁嬷说你当时的动作十分不雅,以致公主疑惑我们”

    她没有说下去,但石轩中当然明白,不觉也哼一声,道:“她把我石某当作何种的人看待!”

    “这也不能怪她。”白桂郡主淡然一笑,又道“别人怎知你真是个不欺暗室的君子呢?铁嬷因最疼我,特地设法现身透露消息,要我建立奇功赎罪,不然的话,我也预先自杀,免得到了公主手中!”

    “哦,原来你的一切行为都是学她的,老实说她虽然不曾当我面前有过什么罪行,但她天性之冷酷毒辣,却无可置疑”他突然住嘴仰头寻思,隔了片刻,微笑道:“你可以不死了,且看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他从囊中取出一物,白桂郡主一看,惊噫一声,道:“是珠风碧玉钗,那是公主的信物啊!”“你取去吧,随便编个故事,大概可以将功抵罪了。”

    白桂郡主大喜过望,接过那支玉钗,随即迅速地离开这座破庙。

    但片刻工夫,她又疾奔回来。石轩中蓦然醒悟,取出那个装着药瓶的丝囊,道:“你忘了取回这些药!”

    她摇摇头,道:“我不是为这件事回来的”虽然口中这样说,但还是伸手接回那个丝囊。

    “这支明珠玉凤钗是公主的信物,任何人凭着此钗,可以命令手下人去办任何事。”

    说时,把那支珠凤钗递到石轩中面前,石轩中道:“石某不须劳动郡主大驾,要回此钗亦无用处!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,但你不是想知道一些事么?”

    石轩中立即取过那支嵌珠玉钗,道:“内人目下被困何处?”

    白桂郡主道:“现在襄阳隆中山西面十五里落凤坡上”

    “落风坡?”石轩中噫了一声,道“这地名可是琼瑶公主起的?”

    “不错!”她说“我现在可以走啦!”

    “等一等,瑶台在什么地方?你们对武林各派有什么阴谋?”

    白桂郡主愣了一下,似是没有想到石轩中居然会提出这些问题。

    石轩中扬一扬手中珠凤钗,道:“你非说不可,但我也不泄漏就是。”

    她犹豫了一阵,道:“我如回答这些问题,无异背叛公主。”

    石轩中默然无语,只因他一生崇尚气节,岂能为一己的私利而鼓励白桂郡主不忠?

    她又道:“抱歉得很,我只能让大侠你猜猜哑谜。瑶台一地,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,在山之巅,在水之央。”

    她歇一下,接着道:“瑶台之会,兵不血刃,大获全胜。”说罢但见石轩中仍然沉默不语,便又道:“你别恼了我,其实我是怕你瞧不起我,所以不敢作出背叛公主之事。”

    石轩中大大一怔,白桂郡主伸手抢回那支珠凤钗,回身奔出庙外,眨眼间便失去踪迹。

    这一夜石轩中没有再休息。在黑夜中施开惊世骇俗的脚程,直向襄阳赶去。

    翌晨他已渡过汉水,迅疾奔向城西的隆中山。过了隆中山以后,便开始放缓速度,小心地计算路程。

    数里以后,四面俱是荒凉野地,前路更是岗峦起伏,甚为难走。

    十里路过去,他已处身在群峦叠岭中。石轩中暗暗嗟叹一声,心想如果不是得到白桂郡主暗助,这等地方如何能够找得到?

    不觉已走了十五里路,转出一座山口,陡然前面一片旷野,地势平坦得多,十余丈远处有座六七丈高的小山,山顶上建筑着一间茅亭。

    那茅亭占地甚广,少说也有两丈方圆之大,四面没有墙壁,因此一目了然。

    这时因离那座小山尚远,故此可以瞧见小山两面山脚都有一个人端坐地上,不过他们都恰好背向这边,是以瞧不清面目。

    石轩中在肚中冷冷哼一声,心想这两人分别坐在小山两边的山脚,分明是看守那山上茅亭。

    他的目光在山下一掠而过,迅即移到山上,但见那座四面无墙的茅亭之内,有个白衣女子倚柱而立。他一眼望见,心头登时大震,身形立时停住。

    那白衣女子虽然没有转过身来,但那窈窕的背影,就算化作飞灰,石轩中也认得出正是爱妻白凤朱玲。

    石轩中尽管在任何事上都会发生错误,唯独眼前的背影决不会认错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爱妻已在这茅亭之内被困了多久,想来总已吃过不少苦头,一时间万般怜惜的情绪都泛上心头,不由得长长叹口气。

    端坐在两边山脚下的人耳目甚灵,虽然相隔尚远,竟都听到声息,突然回头瞧看。

    石轩中一则全心全意放在朱玲身上,二则根本不把看守的人放在心上,是以望也不望他们一眼。

    那两个人居然在看清来人是谁之后,齐齐掉回头去,好像一直没有发觉石轩中出现。

    山顶上的朱玲也同时倏然转身,美眸一闪,正好和石轩中的目光相触,失口惊咦了一声,愣愣地扶着亭柱,动也不动。

    石轩中凝望着她,发觉她面色变得十分惨白,更加怜惜万分,于是缓步走去。

    那座小山方圆约有两亩之大,是以石轩中走近山脚时,反而瞧不见两边山脚下的人。

    他并非全无戒备,一面走去,一面已运足玄门的罡气。任何人胆敢现身拦阻他前进的话,举手之间,非活活劈死不可。

    他已走到山脚,仰头望见朱玲的面色更为惨白,同时美丽的眸子中流露出惶惑、痛苦、困恼的情绪。

    石轩中大大一怔,心想爱妻这是怎么啦?难道她身负重伤,不能下来?抑是被什么链索之类困住,无法离开那座茅亭?

    以石轩中的绝世轻功,这座高仅六七丈的小山,只消一个起落,便可到达亭中。因此就算琼瑶公主在上山的路上安装好任何最厉害的埋伏,也难不住这位剑神石轩中!

    然则她为何流露出这等奇异的妒色?尤其是越看越不像是受了重伤或被其他东西所困。先不说目下石轩中他已现身于山脚之下,就算他找不到地方,朱玲既然没有失去自由,为何不逃出此地?莫非是深深顾忌那两个看守着她的人?

    这一连串的疑问闪过他心头,转眼一望,目光已看不到两边山脚下的人,因此无法知道他们是什么人。他陡然间豪气大发,心想天下间有谁敢出手拦阻,当下仰天长笑一声,道:“玲妹我来啦!”

    朱玲啊了一声,呆呆低头望着石轩中,既不出身招呼,也没有奔下来相迎。

    石轩中正要开口询问,但又想一直纵上去,方在犹疑之间,身后蓦地传来一声冷哼,声音虽然不高,但震耳惊心。不觉回头望去,,只见一个面蒙轻纱的白衣女站在五丈左右之处。

    这时在大白天之下,石轩中的眼力足可以看透那层轻纱。那白衣女竟长得和白桂、白兰两个郡主一模一样,真不知是她们两人之一抑是另外的一个。

    石轩中朗声一笑,道:“主人到底忍不住出现了,石某这就把内人带走;主人是否反对此举?”

    他之所以称呼她做主人,便因这白衣女可能是四位郡主之一,亦可能是琼瑶公主本人。是以不肯随便用“郡主”之类的称呼。白衣女冷冷道:“你难道看不见尊夫人身上并无束缚?爱跟你走就跟你走,没有人拦阻她”

    这话说得大有蹊跷,莫不成朱玲自愿抛夫别子,留在此地?

    石轩中暗暗一怔,心想:“这话听起来虽然古怪,却不无道理。”

    回头望上茅亭,只见朱玲仍然倚在亭柱上,面色更为苍白。看她的样子,好像这刻心中已失去主宰,又生像是极为凌乱,不知适从。不过她长得太美丽了,以致令人不暇想及其他,只觉得她十分可怜可爱。

    这个白衣女似乎较爱说话,冷笑一声,道:“你看怎么样,她好像一时不能决定呢。”话声说得不高,石轩中也仅仅听得到,倒像是存心不让朱玲听到。

    石轩中马上想到她这几句话一定是会刺激朱玲,所以她不肯给她听见。

    但为什么会做成这种情势?他一时无法找得出一点点理由。

    以常情推断,朱玲一见他,应该马上飞奔下山才对。纵然被白衣女用某种方法要胁,但他们之间屡经患难,无事不可公开,总可以加以解释。

    白衣女突然提高声音,道:“石轩中,听说你是个正人君子,因此我们一向都很尊重你。可是你居然对白桂姐姐做出那种卑污之事,现在才知道你的本来面目!白桂姐姐今在何处?恐怕她已经羞愤自尽了吧?”

    这一番话朱玲字字都可听到,但她宛若不闻。石轩中却大感不安,朗声道:“石某岂是你们想像中那样的人,现下辩亦无益,你见到白桂郡主之后,当知石某是何等样的人!”

    白衣女尖声冷笑道:“石轩中你简直一派胡言,那天在峨嵋山麓,你把她按在地上,横加粗暴,明明有人看见这事,还敢抵赖么?她若是能够回来,为了面子起见,自然不肯说出你的卑劣暴行。你再说一句,她真的没有死么?”

    石轩中怒火上冲,道:“她生死之事,我石某怎会知道,但她却没有在我面前自尽而死!”

    “哦,或者是你杀死她也说不定。”她已占了上风,口齿更加锋利。

    石轩中气得说不出话,虽知此时辩又不是,骂她也不行,当真无可如何!,他转头向朱玲望去,只见她睁大风眼,正在倾听他们的对话。石轩中心中微急,暗想这次莫要被这白衣女挑拨离间成功,那才不值。心念一动,便疾然纵上茅亭。

    朱玲见他纵落身边,艳如春花的面上露出惊喜交集的表情。石轩中伸手揽住她的纤腰,道:“玲妹别理会她的话,我们回去吧”

    朱玲面色变来变去,一看而知心中情绪激动无比,突然间尖叫一声,昏倒在石轩中怀里。

    石轩中又惊讶又焦急,这时虽然瞧见两边山脚处各各端坐着一个人,均是背向着茅亭。这种景象如在平时落在他眼中,必定要推究其中道理。假如那两人乃是琼瑶公主手下,派来看守朱玲,此时此地势必双双跃上来拦阻,怎会端坐不动,而且还用背脊向着茅亭。

    反过来说,假如是武林中被琼瑶公主擒来之人,纵然因身份攸关,不便出身求救,也不该背转身子,以致石轩中日后无法通知他们的家人或是有关的人。

    可是石轩中这时自顾不暇,哪有工夫理会这等事?就算发觉其中的可疑之处,也无暇追究。

    他抱起朱玲,两个起落,已到了山脚。

    白衣女身形一晃,疾逾闪电般拦在他身前。石轩中突停步,朗声道:“姑娘如不闪开,石某便不客气了”

    白衣女冷冷道:“别人怕你,本郡主可不怕你的徒弟玉亭观主史思温还不是照样手到擒来。”

    石轩中心头一震,暗想如能在她口中套出一点消息,那就最好不过。

    当下冷冷道:“郡主之言未免夸大,劣徒虽然不济,但不见得会弱于你们!”

    白衣女似是发觉失言,岔开话题,道:“本郡主不与你在唇舌上争雄,你想离开此地,总得露上一手,哼,我看只怕没有那么容易!”

    石轩中道:“那么郡主小心?”话声中大踏步迎面撞去。白衣女动作神速如电,退了数尺,掌势一发,连接攻了五招之多。

    石轩中单用一只右掌,或拒或攻,忽刚忽柔,逼住她的掌势,脚下仍然大踏步笔直走去,简直把挡在前面那白衣女凌厉的攻势视如无物。转眼间石轩中已进了数丈,白衣女却退了数丈,不但没有逼住石轩中前进之势,反而觉得招数又施展不开,被对方掌上一股奇重之力逼得呆滞不灵。白衣女尖啸一声,山口处突然扑人数人,快逾奔马。领头的一个是手持钢拐的老妪,另外四个则是身穿绿衣,面上罩着黑巾的汉子。

    石轩中留心地看那四个绿衣人一眼,虽然不知他们是谁,但却认出决不是以前见过面的四个。

    那老妪迅疾如风般冲上来,一言不发,钢拐抡处,连攻数招,每一招都凌厉异常。她一出手,立时增长那白衣女的威势,逼得石轩中停住前进之势。

    白衣女和老妪一旦得手,精神大振,齐施绝学,续向石轩中凌厉围攻。

    石轩中依然单用一只右掌,攻守兼顾,虽是停止了前进,却也不致败退。

    她们一连攻了七八招,见石轩中脚下未移分寸,面上均露出震骇之色,蓦然间双双跃开一旁。

    后面那四名绿衣人这时奇快地一齐扑上来,双手持着兵器,右手是精钢拐杖,左手是一把短短的利剑,剑尖上都有锋利的钩刃。

    这四名绿衣人动作快捷,进退如一,足见平素饱受训练。

    转眼间四支钢拐挟着呼呼风声,从各种不同的角度击到,攻势凶猛无伦。

    石轩中目光一转,已看出这四人动作虽然一致,但其实是分为两组,每一组的两个人出手的拐势都配合好,变化玄奥。每组说起来是两个人,但从拐势上看去,却只是一招。

    这等打法石轩中虽是阅历丰富,却也未曾见过。口中微嘿一声,右臂伸直,化掌击为剑劈之势,一招“星临八角”手上发出一股无形潜力,化为一堵墙壁,封在身前。

    那四名绿衣人猛攻过去,陡然被那无形墙壁一挡,都震开两步。

    石轩中面色一沉,朗声道:“石某已经手下留情,你们再不知进退的话,莫怪我要出手伤人了!”

    那四个绿衣人面上皆蒙着黑巾,是以无法得知有何表情。不过他们的脚步都犹疑一下,这才齐齐再度攻上。

    这次出手仍然分为两组,一正一侧,而每一组俱是奇正相生,前后呼应。他们分合之间身法之妙。当真是武林罕见。

    石轩中因对方已分散开,无法重施故技,双足一顿,倏然拔起三丈余高。

    那四个绿衣人招数正使到妙处,敌人突然飞上半空,锐气为之一挫。

    白衣女冷冷道:“等他落下来,不必留情”

    石轩中长笑一声,突然间又凌空飞起,升了丈把高之后,蓦地快如闪电,斜斜向白衣女及老妪所立之处扑下。去势又急又猛,白衣女和老妪都斗地一凛,赶紧纵开。

    四个绿衣人赶到时,石轩中已端立地上,发出一掌,掌上玄门罡气涌出去,把他们都逼退五六步远。

    石轩中收回掌势,冷笑道:“你们的地位虽比他们高,但武功上似乎还要差一点,怪不得要叫他们上前替死”

    老妪怒哼一声,钢拐扬起,就要扑来。白衣女冷冷道:“铜嬷可是忘了公主玉旨?嘿,嘿,石轩中你想知道我们的真正武功,恐怕非等到在瑶台上碰面时方始能够,你莫以为白桂姐姐打不过你,就把我们全都看作是武功低劣之流”

    石轩中道:“我从来不曾轻视天下士,对于你们手段之险毒,阴谋之诡诈,实在佩服得很。至于说到武功一层,”

    他只微微一笑,并不说下去。但言中之意,谁也明白。

    白衣女柳眉一扬,怒道:“回头本郡主请求公主收回前旨,然后找你打上一场!”

    “哦,现在还是不打。”

    白衣女也不回答,纤掌一扬,四个绿衣人立时退出山口,老妪的钢拐也缓缓垂下,厉声道:“看你石轩中能称雄到几时?”

    石轩中心念连转,眼见这两人也作出退走的姿势,突然间大喝道:“站住”

    白衣女和铜嬷都愣一下,凝身不动。石轩中接着道:“你们也太不把石某放在眼内,在我面前,岂是随便要来就来,要走就走么?”

    他不但口气豪雄,派头也凛凛有威。白衣女和铜嬷都不敢当他的话是戏言。不禁对望一眼。白衣女道:“那么你想怎样?”

    石轩中道:“你识相的话,就乖乖的跟我走,我也弄个人质在手中。如若不服,也不妨把你身上的绝艺抖搂出来,教石某开开眼界”

    铜嬷厉声道:“你少冒大气,郡主是千金之躯,岂容你亵渎”她转面望着白衣女,道:“郡主,今日得教训教训这厮!”

    石轩中暗暗一笑,心想这老妪刚才略得甜头,竟以为石某浪得虚名。俊眼一眨,道:“老婆子不知天高地厚,石某如真出手,一招便能把你打出山口外面”

    铜嬷手中钢拐抡起来,飘身落在石轩中身前,厉声道:“你不妨试一试”

    石轩中微微一笑,道:“先把你赶走也好!”口中跟着喝声小心,人晃处,不知如何已到了老妪拐圈之内,铁掌斜斜向她手中的钢拐抓去。铜嬷心中大骇,情知钢拐如被夺去,势必被对方揶揄嘲讽,那简直比死还难受。脚下不知不觉便向后退避,但对方的手掌总是离拐身不及一尺,看起来堪堪便要抓到,脚下益发用力。

    石轩中突然停步,身形已在山口之间,铜嬷已当真已出了外面,他朗朗长笑一声,道:“石某这一招如何?”铜嬷怒吼一声,抡拐击到,出手招数奇奥无比。

    石轩中以手作剑,斜划出去,掌锋尚未与钢拐相触,已发出一股与剑气相似的潜力,把钢拐震开数尺。铜嬷大惊失色,左手一招“托天换日”拍到面门。石轩中微微一凛,心想这一招手法之妙,变化之巧,实为平生罕见。迫不得已斜斜闪开一旁。这时突然感觉到怀中的朱玲轻轻挣动,似是已经回醒。

    铜嬷一招居然能把石轩中迫开,却毫无喜色,反而加添了几分凛惧之态,横持钢拐,抹头便走。

    石轩中觉得她们这群人都有点阴阳怪气,教人难以明白。比方这个铜嬷刚才何等凶横,大有舍命力拼之意,可是明明一招占了上风之后,却反而骇然而退。反过来说,难道命里注定要打输才觉得安心?

    他极快地回头一瞥,那白衣女也失去踪迹。这时朱玲又微微动弹,石轩中忽然想道:“玲妹可能另有隐衷,若然她睁开眼睛,发觉仍在此地,恐怕对她不大方便”

    这念头闪过脑海,深觉有理,立时放开脚程,向回路奔去。转眼间已把那座落风坡远远抛在后面。

    他的脚程骇人听闻,一阵工夫便已过了隆中山,远远已可以见到襄阳。

    朱玲忽然睁开眼睛,长长的睫毛上凝聚着晶莹泪珠,她幽幽道:“轩中,我们在什么地方?”

    石轩中道:“你没事么?现在快到襄阳了。”

    她道:“你把我放下,我想走动走动。”

    石轩中道:“你若是还觉得困累,不如让我抱你进城”

    她道:“我不累,相反的我一直渴望走动一阵,自从那日动身追赶张咸,走了不远就碰上她们。她们的迷香真厉害,我根本未曾使出武功,就失去知觉。到我回醒时,已在那茅亭之内。”

    她落地之后,便和石轩中并排疾走,果然毫无困累之象,脚下轻快如常。

    朱玲又道:“听她们说,那已经是第三天。在这短短时间之内,她们能够把我运到这么远的地方,如今想想真是神出鬼没。”

    石轩中想起琼瑶公主那辆马车,便点点头,道:“她们几乎在遍天下都安置有手下人,可以一路换马,顷刻不歇地赶路。”

    她突然沉默下来,似乎是思索怎样说下去。石轩中忍不住,道:“你好像一身功力都没有消失,她们对你还算不坏。”

    朱玲道:“这正是她们最恶毒的手段,哼,哼,假如我武功已失,凭我现在的身份,岂肯忍辱偷生,等你来救。”

    石轩中心头一震,道:“玲妹别这样说,就算你武功暂时失去,也该耐心等候我”

    她摇了摇头,道:“我是石夫人啊!”歇了一下,又道:“人言可畏,我如若失去武功,人家会怎样想法?那时决不能忍辱偷生,败坏了你一世英名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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