乞丐大哥组诗 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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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是前几天的一场大雪把他赶走的

    是凌厉的寒风把他吹走的

    他就悄悄地走了

    不给我留联系地址

    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一个

    他穿着我的衣服走了

    他穿着我的心走了

    他又将在何处飘流

    我在空气中兀自伫立着

    眼里很空，心里很空

    四 他来了，我呢

    天涯为家。何处是我家？

    我知道，在春暖花开的时候

    和我有某种相似的乞丐大哥

    会回到他的家——

    那棵白桦树下

    看枝叶慢慢生长的

    但那时的我将身居何处？

    毕业即失业

    我将携谁的手一起度过

    我的那所房子又该是什么？

    没有人会关注我

    但是我自己得关注自己

    即使前面浓雾重重

    我也要抬起疲惫的脚步

    五 和朋友谈起乞丐

    我说白桦树下的那个乞丐

    我说他穿着我的衣服

    使我的心里感到温暖

    我说在内心里我已承认他

    他也是人，他是我的大哥

    朋友嗤之以鼻，哼了一声

    乞丐，是个什么东西

    我愤怒了，他在骂我

    他在骂他自己

    事实上我们都是乞丐

    一个物质的，一个精神的

    我说你别骂这个词了

    如果当初造字的苍缬

    把乞丐叫做主席

    把主席叫做乞丐

    你还会骂乞丐是个什么东西吗

    朋友垭口无言，长叹一声

    哎，人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