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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二看书网 www.32kan.com,农桑辑要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    孟子:“后稷教民稼穑,树艺五谷;五谷熟,而民人育。”

    氾胜之书:“汤有旱灾,伊尹作为‘区田’,教民粪种,负水浇稼。”氾,扶岩反,水名。又姓,出敦煌、济北二望,本姓凡氏,避地于汜水,因改焉。

    史记:“管仲相齐,与俗同好恶。其称曰:‘仓廪实,而知礼节;衣食足,而知荣辱。’”

    猗顿,鲁穷士,闻陶朱公富,问术焉。告之曰:“欲速富,养五牸。”乃畜牛、羊,子息万计,赀拟王公。

    庄子:“长梧封人曰:‘昔予为禾稼,而卤莽种之,其实亦卤莽而报予;芸而灭裂之,其实亦灭裂而报予。来年深其耕而熟耨之,其禾繁以滋,予终年厌飱。’”

    前汉-食货志:“李悝为魏文侯作尽地力之教。师古曰:‘李悝,文侯臣也;悝音恢。’以为地方百里,提封九万顷,除山泽、邑居,参分去一,为田六百万亩。治田勤谨,则亩益三升;服虔曰:‘与之三升也。’臣瓉曰:‘当言三斗。谓治田勤,则亩加三斗也。’师古曰:‘计数而言,字当为斗。瓒说是也。不勤,则损亦如之。地方百里之增减,辄为粟百八十万石矣。’又曰:‘籴甚贵,伤民;韦昭曰:“此‘民’,谓士、工、商也。甚贱,伤农。民伤,则离散;农伤,则国贫。故甚贵与甚贱,其伤一也。’”

    汉文帝时,贾谊说上曰:“管子曰:‘仓廪实,而知礼节。’民不足而可治者,自古及今,未之尝闻。汉之为汉,几四十年矣,公私之积,犹可哀痛。世之有饥穰,天之行也,禹、汤被之矣引。即不幸,有方二三千里之旱,国胡以相恤?卒然边境有急,数十百万之众,国胡以馈之?夫积贮者,天下之大命也。苟粟多而财有余,何为而不成?以攻则取,以守则固,以战则胜。怀敌附远,何招而不至?今驱民而归之农,使天下各食其力。末技游食之人,转而缘南亩,则蓄积足,而人乐其所矣。”

    前汉,宣曲任氏。楚汉相距于荥阳,米石至万。而豪杰金玉,尽归任氏,以此起富。折节为俭,力田畜。人争取贱贾,任氏独取贵善。富者数世。然任公家约:“非田畜所生,不衣食。公事不毕,则身不得饮酒食肉。”以此为闾里率,故富而主上重之。

    赵过,为搜粟都尉,能为代田,以故田多垦辟;用力少而得谷多。

    黄霸为颍川,使邮亭、乡官皆畜鸡、豚,以赡鳏、寡、贫穷者。及务耕桑,节用殖财,种树畜养,去浮淫之费,治为天下第一。

    龚遂为渤海,劝民务农桑,今口种一株榆,百本睻,五十本葱,一畦韭;家二母彘,五鸡。民有带持刀剑者,使卖剑买牛,卖刀买犊,曰:“何为带牛佩犊?”春夏不得不趣田亩;秋冬课收敛,益蓄果实、菱、芡。吏民皆富实。

    何武为刺史,行部必问垦田顷亩、五谷美恶。

    召信臣为南阳,好为民兴利,务在富之。躬劝耕农,出入阡陌,止舍离乡亭,稀有安居时。行视郡中水泉,开通沟渎,起水门提阏,凡数十处,以广溉灌;岁岁增加,多至三万顷。民得其利,蓄积有余。信臣为民作均水约束,刻石立于田畔,以防分争。禁止嫁娶送终奢靡,务出于俭约。郡中莫不耕稼力田。吏民亲爱信臣,号曰“召父”

    后汉王丹,家累千金,好施与,周人之急。每岁时农收后,察其强力收多者,辄历载酒肴,从而劳之;便于田头树下,饮食劝勉之;因留其余肴而去。其隋懒者,独不见劳,各自耻不能致丹,其后无不力田者。聚落以致殷富。

    杜为南阳,省爱民役,广拓土田,郡内比室殷足。为之语曰:“前有召父,后有杜母。”

    任延为九真太守。九真俗以射猎为业,不知牛耕,每致困乏。延乃令铸作田器,教之垦辟;岁岁开广,百姓充给。

    茨充为桂阳令,俗不种桑,无蚕织、丝麻之利,类皆以麻枲头贮衣。民惰窳,少粗履,足多剖裂血出,盛冬皆然火燎灸。充教民益种桑柘,养蚕、织履;复令种苎麻。数年之间,大赖其利,衣履温暖。今江南知桑蚕、织履,皆充之教也。

    张堪拜渔阳太守,开稻田八千余顷,劝民耕种,以致殷富。百姓歌曰:“桑无附枝,麦穗两歧;张君为政,乐不可支。”

    樊重,字君云,谥寿张敬侯。世善农稼,好货殖。重性温厚,有法度。三世共财,子孙朝夕礼敬,常若公家。其营理产业,物无所弃;课役童隶,各得其宜。故能上下戮力,财利岁倍,至乃开广田土三百余顷。其所起庐舍,皆有重堂高阁,陂渠灌注。又池鱼牧畜,有求必给。尝欲作器物,先种梓、漆,时人嗤之;然积以岁月,皆得其用,向之笑者,咸求假焉。赀至巨万,而赈赡宗族,恩加乡闾。外孙何氏,兄弟争财,重耻之,以田二顷,解其忿讼,县中称美。其素所假贷人间数百万,遗令焚削文契。责家闻者皆惭,争往偿之。常戒其子曰:“富贵盈溢,未有能终者。吾非不喜荣势也,天道恶满而好谦,前世贵戚,皆明戒也。保身全己,岂不乐哉!”

    王景为庐江太守,百姓不知牛耕,致地力有余,而食常不足。景乃教民用犁耕,垦辟倍多,境内丰给。又训令蚕织,为作法制,著于乡亭。

    王符曰:“一夫不耕,天下受其饥;一妇不织,天下受其寒。今举俗舍本农,趋商贾,是则一夫耕,百人食之;一妇桑,百人衣之。以一奉百,孰能供之!”

    崔寔为五原,土宜麻枲,而俗不知织绩。民冬月无衣,积细草卧其中。见吏,则衣草而出。寔为作纺绩、织纴之具以教,民得以免寒苦。

    刘陶曰:“民可百年无货,不可一朝有饥,故食为至急也。”

    仇览为蒲亭长,劝人生业,为制科令,至于果菜为限,鸡豕有数。农事既毕,乃令子弟群居就学。其剽轻游恣者,皆役以田桑,严设科罚。躬助丧事,赈恤穷寡。期年,称大化。

    杜畿为河东,劝耕桑,课民畜牸牛、草马,下逮鸡豚,皆有章程,家家丰实。然后兴学校,举孝悌。河东遂安。

    童恢除不其令,若吏称其职,人行善事,皆赐酒肴以劝励之。耕、织、种、收,皆有条章。一境清静。

    齐民要术:皇甫隆为敦煌。敦煌俗不晓作耧犁;及种,人牛功力既费,而收谷更少。隆乃教作耧犁,所省佣力过半,得谷加五。又敦煌俗,妇女作裙,孪缩如羊肠,用布一匹。隆又禁改之,所省复不赀。

    僮种为不其令,率民养一猪、雌鸡四头,以供祭祀,死买棺木。

    颜裴为京兆,乃令整阡陌,树桑果。又课以闲月取材,使得转相教匠作车。又课民无牛者,令畜猪;投贵时卖以买牛。始者民以为烦,一二年间,家有丁车引、大牛,整顿引丰足。

    谯子曰:“朝发而夕异宿,勤则菜盈倾筐。且苟有羽毛,不织不衣;不能茹草饮水,不耕不食。安可以不自力哉?”

    李衡于武陵龙阳洲上作宅,种甘橘千树。敕儿曰:“吾州里,有千头木奴,不责汝衣食,岁上一匹绢,亦可足用矣。”橘成,岁得绢数千匹。

    仲长子曰:“天为之时,而我不农,谷亦不可得而取之。青春至焉,时雨降焉,始之耕田,终之簠簋,惰者釜之,勤者钟之。时及不为,而尚乎食也哉?”

    北魏辛纂,拜河内刺史,督劝农桑,亲自检视,勤者资以物帛,惰者加以罪。

    魏陈思王曰:“寒者,不贪尺玉,而思短褐;饥者,不愿千金,而美一食。”

    晋桓宣镇襄阳,劝课农桑,或载鉏耒于轺轩,或亲耘获于垄亩。

    唐张全义为河南尹,经黄巢之乱,继以秦宗权、孙儒残暴,居民不满百户,四野俱无耕者。全义招怀流散,劝之树艺。数年之后,都城坊曲,渐复旧制;诸县户口,率皆归复;桑麻蔚然,野无旷土。全义明察,人不能欺,而为政宽简。出见田畴美者,辄下马与僚佐共观之,召田主劳以酒食。有蚕麦善收者,或亲至其家,悉呼出老幼,赐以茶彩衣物。民间言:“张公不喜声伎,见之未尝笑;独见佳麦良茧则笑耳!”

    有田荒秽者,则集众杖之。或诉以“乏人牛”乃召其邻里,责之曰:“彼诚乏人牛,何不助之?”众皆谢,乃释之。由是邻里有无相助,故比户皆有蓄积,凶年不饥,遂成富庶焉。

    李袭誉,尝谓子孙曰:“吾负京有田十顷,能耕之,足以食;河内千树桑,事之,可以衣;能勤此,无资于人矣。”

    <b>译文</b>

    孟子:“后稷教民农作、种植五谷;五谷丰收,人民得到养育。”

    汜胜之书:“商汤的时候,发生过旱灾,伊尹创造区田种植法,教民给区田施肥,背水浇灌庄稼。”氾,扶岩反,水名。“氾”字作为姓氏,起源于敦煌、济北地方的两个大家族,他们本来姓“凡”因为避秦乱,逃到氾水,便改姓“氾”

    史记:“管仲在齐国做宰相时,他的喜好和憎恶,完全和世俗百姓相同。他曾说:‘粮仓盈满,方可(教民)知晓礼节;丰衣足食,方可(教民)知晓荣辱。’”

    猗顿是鲁国的穷读书人,听说陶朱公非常富有,便前去请教致富的方法,陶朱公告诉他说:“要想很快致富,就养五畜牸。”他便开始畜养牛羊,繁殖的幼畜数量,可以用“万头”作单位来计算,他的资产可以和王公相比。

    庄子:“长梧封人说:‘往年我种庄稼,漫不经心地将种子种下,庄稼亦漫不经心地回报我;锄草时马虎了事,庄稼也马虎了事地报答我。第二年,我深耕田地,并且勤加耘锄,庄稼生长得繁茂旺盛,我全年饱食不受饥饿。’”

    汉书-食货志:“魏文侯时,李悝倡行充分利用地力的教化。师古说:‘李悝是魏文侯的臣;悝,音恢。’他说:方一百里的土地,提封九万顷,除山陵、沼泽、城市、村居,占地三分之一,剩余的耕地还有六百万亩。种田勤勉,每亩可增收三升,服虔说:‘是给农民三升。’臣瓒说:‘三升应作三斗,是说做务好时,每亩可增产三斗。’师古说:‘根据实地计算,三升应作三斗。臣瓒的说法是对的。种田不勤勉时,每亩减收的数量也是三升。所以说方百里的土地,增收和减收的数字,都会达到一百八十万石。’又说:‘粮价过高会伤害市民的利益,韦昭说:“这里的‘民’字,是指士、工、商。”粮价过低会伤害农民的利益。市民工商受到伤害,便会离此他往;农民受到伤害,便会使国家贫困;故粮价过高或过低,都会造成危害。’”

    汉文帝时,贾谊劝说皇上说:“管子说:‘粮仓满盈,方可(教民)知晓礼节。’民食不足,而能将国家治理好的例子,从古到今未曾听说过。汉朝建国至今,历时已近四十年,公家和百姓的储粮,仍使人感到非常痛心。人世间有丰穰和饥馑,是天时运行的常事...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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